2011年6月22日 星期三

訪問 周佩韻(上)

CY: Cyrus Hui
PW: 周佩韻     



周佩韻老師是一位我十分專敬的老師﹐關於我與她之間﹐有一個故事可分享。Pewan是我在演藝學院畢業編舞作品的導師﹐在演出前的兩個月左右﹐我們有一個未完成作品的小showing。我有用爽身粉的意念﹐但因為很多原因﹐一直的排練都未試過﹐那我就想﹐何不在這個showing多試一點爽身粉呢﹐效果不好再減吧。那次showing的混亂情況是我沒有預計到的﹐我的舞者因為爽身粉的原故差點滑倒﹐而整個舞台和側幕也鋪滿了粉。事後Pewan把我捉住﹐很嚴厲地告訴我﹐這樣做對舞者與舞台是不負責任的﹐作為編舞應該要想得更多。這是我在學院裏深刻的一課﹐而她﹐就是這樣一位認真看待舞蹈與她學生的編舞家與教育家。




離開

CY: 老師﹐你是06年離開香港演藝學院﹐對吧﹖

PW: 06年做《馨香》﹐07年離開演藝學院。

CY: 那你離開學院之後在做什麼呢﹖

PW: 我連同Antoinette MakElaine KwokPandora SinCally Yip和銥婷一起重組新約舞流。我們重組新約舞流有幾個目的﹐希望在舞蹈演出、教育﹐甚至社區裏做一些事情﹐但現在才是我們的第三年﹐所以一步一步來吧。

CY: 從你離開演藝學院到現在重組新約舞流﹐你有什麼感覺﹖

PW: 第一方面﹐我覺得現在編舞自由度比較大﹐因為在學院裏編舞﹐我們始終限於學院的需要﹐如演員﹐或作品長度的限制﹐很多時我們要幾隻舞去共用一個舞台等﹐但出來做製作﹐很多東西都可以切合你的想法及掌握之中。另外一樣不同的是support﹐在演藝學院的創作會有TA Schooltechnical support﹐會有設計師﹐也有金錢的支援﹐但現在以上的都要自己解決﹐不可以亂花錢﹐在資源上要有很好的管理。但感覺還是開心的﹐因為當你可以自由地創作的時候﹐雖然資金上可能受到限制﹐但創意上我們是可以很自由的。

      在教育或一些藝術的工作裏﹐在層面上現在會有不同﹐現在我面對的學生可能不是渴慕專業的訓練﹐有一些是想保持自己專業的水準﹐有些則是對舞蹈很有興趣的業餘人士﹐但我都覺得很有趣﹐我覺得教育的意義是沒有分專業不專業﹐而是你怎樣從那個人身上發掘他的長處與優點﹐或怎樣將一些知識﹐或舞蹈的一些看法套用在他的身上。雖然學生的背景不一樣﹐但那教學的滿足感都相似的。因為我很喜歡教育﹐教育的過程我是很開心的﹐但當然尚有很多地方可以再改進。

         老實話﹐雖然我在演藝學院同樣也很開心﹐因為我很喜歡學院裏的學生﹐也很享受那個環境﹐當然當理念跟學校相近時﹐工作得會更順利﹐但我出來之後卻找到另一份的滿足感。在和我們團員及別人去合作的時候﹐如何在關係上或藝術層面上建立及互補不足﹐這是和學院很不一樣的﹐需要面對很多問題﹐例如怎樣去做網頁、宣傳作品、籌備演出、如何聯絡不同的機構、如何將一些概念付諸實行﹐在這些尋找的過程要經過很多開會、相討、研究……但我覺得有人跟你分享是開心的事﹐所以對於現在這個團的關係﹐我覺得很開心和喜悅的。

CY: 老師﹐你在演藝學院教了多久﹖

PW: 1991年開始﹐全職教了16年。

CY: 你覺得你在演藝學院的十幾年﹐跟你離開學院的這幾年﹐你看跳舞會有不同嗎﹖

PW: 一些對藝術的信念、看法及理念是相同的﹐但當然潮流是不斷改變﹐或自己的喜好十年前後都可能有不同﹐這些是對藝術追求的不同﹐所以你問我有沒有改變是一定有﹐而我覺得這個問題與我是否在演藝學院任教﹐都會發生﹐只是你會否察覺﹐及是否願意多看多想多探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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